苏州夜静

不定期搬图,侵删。写文龟速,会完结。
CP洁癖严重,不喜ky,圈地自萌
本命CP:基锤,幻锤,all锤,操惇,辽惇,all惇,双莫,德罗,all小天狼星
杂食CP众多

【操惇/辽惇】愚忠

偏史实向,借鉴了一些历史,其余皆为架空
文笔渣,内容也渣,不喜欢请不要看,不要骂作者,谢谢!
虽然是520,但不是为了520写的,而是一直拖到现在才写完。
私心有辽惇,不喜欢请跳过直接看结尾
请看清楚CP,不喜请勿点

【正文】
"真是可悲可叹的人。"曹操慢一步赶来时,恰巧听到张角这番话,他顿了一步,未在上前,"将来回报你这忠诚的,是冷酷的背叛也说不定的……"话还未完,背对着他的夏侯惇已将那些话斩于刀下,一如往昔,冷淡平静。
曹操已记不清与夏侯惇相遇的具体时间,那一段藏在遥远时光里的岁月,他只依稀记得年少时的夏侯惇不爱舞刀弄枪,偏爱黏着那些教书先生,读着些闲适的隐世诗词。而在他走上这争夺权势的路时,那个对权利地位都没有兴趣的少年却跟着他一步步走到至今。
典韦是夏侯惇送给他的礼物,曹操没有任何迟疑,直接接受了那个憨厚而忠诚的护卫,没有原因,只是因为那是夏侯惇推荐的人。与此同时,走在霸道上的曹操同样需要那些忠诚不二且勇猛的将士,对于这观点,他从未动摇。
所以当在宛城,曹操看着典韦为了保护他倒在刀剑之下时,他迟疑了,面对着赶来救援的夏侯惇,他忽然明白了那些典韦身上似曾相识的感觉,忠诚,豁出命去的忠诚,和他的元让一模一样。
"夏侯惇,你就跟在孤身边吧。"那时候从未知道恐惧是怎样的曹操,只当自己内心那些情感是一种保护,对夏侯惇的保护。
战争总是残酷,参与其中,没谁可以逃脱伤害。曹操后悔的事很多,如郭嘉的死,如夏侯渊的死,又如夏侯惇的眼睛。对于这个,夏侯惇倒从未怨过谁。那些无法接受,无法面对,以他的性格,自然不会说,更不会流露出来。那是一场艰难的战争,敌众我寡,而孟德既已将重任交于他,他自然不会辜负,他厌恶失败,更厌恶看到从曹操眼中流露出的失望。所以,以曹操的骄傲,他不会开口;以夏侯惇的淡漠,他不会提及。只是往后的很多年,曹操总是喜欢在一开始时将夏侯惇拥入怀中亲吻他已结疤的眼睛,小心翼翼,不同于接下来的任何动作。

愚忠,夏侯惇偶然间从兵卒那听到时,夏侯渊刚战死不久,曹操无视了夏侯渊战死的意义,执意开战,他有过疑问但并未阻止,就像死了一个与他无关紧要的人一般,在出发时依旧冷淡平静。在结束战争的那晚,曹操将他唤入军帐,低声问他情况。夏侯惇摇摇头,拒绝回答。随后,如往常一般,做那些他们常做之事。释放数次后,曹操在疲惫与快感中睡去,而他身下的夏侯惇眼角有泪滑下,不知是疼还是悲伤。快黎明时,曹操从梦中惊醒,梦里已故的爱将们面孔依旧,而其中又多了个夏侯渊。他伸手去拥抱身旁的夏侯惇,才惊觉他的独眼将军已是满脸泪痕。

在之后,夏侯惇为了曹操的霸业,再次踏上战场,他就站在他的身后,看着他整点行装,不知应做些什么,说些什么。
“你大可不必上战场。”
“至少在你死前,我要让你看见这天下的一角。”雨绵延不断,夏侯惇渐行渐远,直至雨幕掩去了他的身影,曹操依旧立在原地。
离别后,他整夜整夜难以入眠,即便入睡,也一遍遍梦见故人,曹操在其中努力寻找,生怕其中有他的元让。这时的他才终于明白多年前那感觉是究竟何意。
那个冷漠孤傲的独眼将军回来了,曹操迎出城来,迫切想知晓夏侯惇是否受伤。对方牵马走来,平静如昔,擦肩而过,"孟德,"夏侯惇开口,"这天下的一角,你可看见?"

公元220年,初春早晨依旧寒冷,曹操半卧于榻上,看着不远处正认真翻阅书简的夏侯惇。"元让,"他唤道,"可还记得宛城之战?"
"呵,孟德怎会突然提及那事?元让自是记得的。"夏侯惇回应着,依旧认真阅着手中竹简,微微皱眉,未将两人对话放心上。
曹操见他这般反应,有些不满,于是提高声音:"夏侯惇,你就跟在孤身边吧。"见夏侯惇转身看向他,又笑道:"孤没事,只是看这些看得有些乏了,来,我们出去走走,顺便下盘棋。"
夏侯惇听闻这话,当即露出些许委屈的表情,低声挖苦:"谁会与心机颇深之人下棋。"
"哈哈,也罢。"曹操笑了笑,"这次孤让你,赢得太容易,同会让人不爽。"

大限将至,曹操清楚感受到,但成就霸业的男人,又怎会展现自己的虚弱,甚至于夏侯惇,他也不愿让他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。他紧紧拉着夏侯惇的手,依旧霸道的命令语气,"看着孤,记得孤同你说过的话。"固执坚持,即使走到尽处,他仍有条不紊地命令着每件事,不容异议。
直至神智模糊之间,曹操忽意识到,对于他的元让,那些一直想让其知晓的感情,还从未说起,想唤住背他而坐的将军,开口时才发觉,一切都来不及了。
220年三月,曹操,薨。

三月末,春花正盛,张辽经过时,见夏侯惇一人独坐园中,仰望着满园樱花,他走上前,但未开口打扰,两人就这般一站一坐,同看这如云似霞的满天红樱。
良久,夏侯惇仰頭問道:"张辽将军有何事?"张辽并未答话,只伸手拂去落于夏侯惇发梢的花瓣,随即在他身旁坐下。
"元让身体可好些了?"他微笑,"这些日子没夏侯将军陪在下切磋武艺,日子过得有些无聊呐。"
"军中自是有许多比元让有本事的人。"
"可在下喜欢同将军切磋。"顿了顿,张辽又道,"主公走后,魏国的未来需要元让来守护的。"
"呵呵呵……"听闻这话,夏侯惇忽笑了起来,"元让恐怕是不行了,文远,孟德的霸业,得由你来守护了。"
"张文远自是会为主公守这天下,不过,我希望夏侯将军能同在下一起,守这天下。"
"你可知,我对这天下,这权势从来毫无兴趣。只是孟德想要,于是我跟随在后。孟德命我跟在他身边,所以我会一直跟随。"
"元让……"
"听过太多人说这愚蠢的忠诚,"夏侯惇打断了张辽,"我不在乎。这些战争,带走了太多人,渊弟,典韋,孟德。我累了,很早之前便累了。"
张辽愣住,不知该如何回应。他望著眼前这人,蒼白而單薄的側影,伸出手去擁抱,卻在碰到之前止住,過了會兒,他低聲道:"元讓累了吧?這兒風大,我扶你回房。"

四月,細雨綿延的下著。夏侯惇的病就如这雨,反反復復。張遼從戰場歸來,一身戎裝還未卸,便已聽聞那些議論。換了套乾淨常服,張遼起身去了那人住處。
“夏侯将军思虑过重,这病起因于此,若是再这般下去……”大夫摇摇头,未再多言。
夏侯惇笑了笑,支起身送客,“先生早些回去吧,晚些会变天。”偏头时才发觉张辽早已站于门前。
“思虑过重是何意?”他侧身让了让,待那大夫走远,便开口问道。
“战况如何?”沉默了一会儿,夏侯惇回避了问题。
“元让,”坐至床边,张辽抬手抓住夏侯惇双肩,强迫那人看向自己,“你究竟在忧虑何事?自主公走后,你便一直这样。”
“没事,”抬眼,夏侯惇面无表情的望向他,“我累了,你刚从战场退下来,自然也累了,早些休息吧。”
“元让,我……”张辽见他这般,有些不知所措,平日里夏侯惇从不曾如此冷淡的同他说话,即便生气时,也不会用这语气,“夏侯将军累了便歇下吧,文远就不打扰了。”
“嗯。”

四更天时,已睡下的张辽被下人唤醒,“夏侯将军入夜时病忽就重了,恐是不行了,一直说想见将军您。”
匆匆赶到时,夏侯惇已平静了下来,靠在床栏上,见他来,便让其余人离开了。“文远,若是可以,协助世子,让世子称帝。”轻咳着,他试图让自己的话更清晰明了些。
点头,“文远自会一直协助世子。”
“文远,”听闻这话,夏侯惇释然的笑了,温和唤他。
那是张辽在很久以前见过的温柔眉眼,自从夏侯渊将军离开后,就再也没见过。“我在,元让想说什么?”
“孟德离世前曾想过称帝,从前大小事,我一一同意,可偏偏这事,我拒绝了,我同他说,时间还长,待这天下更安稳些再称帝也不迟。”说至此处,夏侯惇忽又猛烈的咳起,张辽起身想去唤人,却被制止了。
“真是可笑,唯一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。”说话间,泪水从眼眶滑落,滴在深色床褥上,晕染开来。张辽分不清那是因为咳嗽还是因为其他,只是在那瞬间,他拥住了他,没了往日的迟疑。
“文远,”怀中那人气息减弱,但也伸手抱住他,“真遗憾,今后恐怕元让再也没办法陪你磋切武艺了,孟德命我跟随,我已经迟了很多。”
“总会有机会的,”张辽感到那人软下去的身体,心中一紧,更用力的去拥住,“你要同我一起守住这天下,为主公守住这天下,再晚些,主公自是不会怪你。”温热的泪落下,与先前的泪痕叠在一起,再也分辨不出。
同年四月,夏侯惇逝世。

【END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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